推 alanalg: 差點被笑死@@ 04/10 22:45
#1dvL2JR6 (C_Chat)
感謝lee大
https://i.imgur.com/CvzziO4.jpg
大家晚安,Vinです。
意外扯了好多彩蛋,
以後異世界還是少去好了
正文開始
一口氣把話說完後,
塞巴斯蒂安猛然把手上的酒
一股腦全都倒進嘴裡,
已經跟只有骨骼的骷髏差不多的嘴巴
兩邊都有不少的液體灑了出來,
然後像漏斗一樣咕嘟咕嘟的消失,
感覺一點都沒有嚐到酒的味道。
雖然他應該也不需要呼吸了,
那麼自然也沒有嗆到的問題,
但安柏還是忍不住拍拍他的背。
塞巴斯蒂安顫巍巍地放下酒杯,
安安靜靜地深呼吸了幾口氣,
才慢慢地緩了過來。
他詭異的面容沒有明顯的變化,
但安柏的心理作用覺得他的眼神似乎變得緩和、
明亮多了。
「……在來到這個世界前,
妳連提亞馬特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應該不是引導妳來到這裡的問題吧?」
恢復平靜後賽巴斯蒂安問話時
語氣也比剛才和善多了。
「……是也不是吧,
在聽到提亞瑪特的名字前,
我最在意的問題就已經解決了。」
聽起來塞巴斯蒂安是在釋出善意,
而且剛剛他已經說了自己的故事,
那麼安柏也應該有對等的誠實才公平,
所以不像艾比蓋爾那麼東遮西掩的,
她直接把來到這裡的理由說出來了,
包括讓她對這裡有好奇心的紅色力量
是從誰的身上冒出來的那個秘密。
聽完後賽巴斯蒂安沒有馬上說話,
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安柏看。
跟他對話到現在,
安柏覺得這是她最如坐針氈的時刻。
「……在我看來妳現在不但健康,
而且身上乾淨的很。
讓妳從跳『海』逃生的傷害中復原
看來是耗盡妳分到的那一點力量了。」
塞巴斯蒂安也說,
安柏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吁一口氣。
「至於妳那個新朋友就不好說了。
妳們或許會需要一點幫助。」
塞巴斯蒂安又一揮魔杖,
這次不是從土裡冒出東西,
而是從他身後的住處裡飛出一個卷軸。
「這個世界的提亞瑪特跟她的力量都消失了,
不過我還是把握機會做了些功課,
希望對妳有用處。」
「謝謝你。」
安柏欣然接下這個禮物。
「反正我也用不到了。」
塞巴斯蒂安聳肩說。
哪怕無數的世界有無數的他,
也還有無數的提亞瑪特,
而且她們中的絕大多數大概還被封印著、
就算借用一點力量也不怕被她報復,
但他不打算搶走其他的他的妹妹,
也不打算讓他們為了追逐實現願望的女神
像他一樣忘了兄妹所剩不多的相處時間。
「這樣一來,
妳們也可以回原來的世界交差了吧?
這個世界的空氣品質可不太好,
看外面的大地髒成怎樣就知道了,
沒必要就別在這裡待太久。
尤其是女孩子,
看看我住在這裡的皮膚變成什麼樣子。」
「……看得出來。」
雖然塞巴斯蒂安的皮膚狀況
應該不光只是空氣品質的問題。
「但是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接著又說了在找資料的過程中
惹上了信仰低語者的狂信徒,
而他們現在不爽她們的原因
似乎不僅止於在神廟中的衝突而已。
聽完,
塞巴斯蒂安長嘆一口氣。
「世界旅行就是這樣,
各種麻煩只有你想不到,
沒有你遇不到的。」
「抱歉。」
「我不是在責怪妳。
妳也不用跟我客氣,
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說,
不然出事的話妲己就要找我麻煩了,
我就不信狂信徒有她麻煩。」
「說的也是。」
現在安柏已經在想著
為了拯救這個搖搖欲墜的世界,
必須在狂信徒們為了打擊低語者的敵人
跑出去敗壞家鄉名聲前把事情搞定了。
「那就麻煩你了,薩洛先生。」
「這沒什麼。
沒有一點會招惹麻煩的體質
是不會引來虛空之海的青睞的,
妳這樣的情況已經算好的了。」
「是這樣嗎?」
安柏眨眼問。
「妳說呢?」
塞巴斯蒂安指了指自己,
然後彈了彈手指。
地上的一點骨骸動了起來,
組成了一隻骷髏老鼠跑了出去。
「我這樣子就不直接出面了,
但是如果接下來有火爆場面的話,
我會躲在暗處顧著。」
「太謝謝你了。」
「帶好消息回來就好。」
時間也不早了,
讓安柏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繼續在「官方」跟熟人的認知中下落不明的話,
塞巴斯蒂安會被送上異端審問台的,
於是先派出骷髏鳥兒先一步去找她的旅伴後,
(這裡是魔法世界,
甚至必須靠著魔法維繫最後一絲生機,
安柏就不像個第一天來的鄉巴佬一樣
細問骷髏鳥沒有羽毛怎麼飛得起來了)
塞巴斯蒂安穿上比較整齊的衣服,
披上長袍之外又圍上圍巾遮著臉,
讓自己不要看起來跟死者之國太不一樣,
然後送安柏回去。
雖然現在沒那麼怕塞巴斯蒂安了,
但是回到人聲鼎沸、
有說有笑的地方還是讓安柏感到比較放鬆。
只可惜塞巴斯蒂安雖然外表比她更不突兀,
但或許因為他是死亡的逃亡者的緣故,
他跟這些死過一次的人之間似乎有點隔閡。
也有可能是因為看在沒死過的他眼中
死者們維持儀容的修復手術好像很痛。
「薩洛先生遇過那些狂信徒嗎?」
「他們在死者之國沒什麼消息是吧?
發現死者的女王也是個英國人,
還跟妨礙過低語者的人關係匪淺後,
他們就連埋葬在這裡都不敢了。
跟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中還在努力過活、
甚至已經被其吞噬了還想享受生命的人不同,
他們跟我一樣是躲在黑暗裡的人,
才會在摸黑走路時偶然撞到彼此。」
塞巴斯蒂安說。
「這些接觸了上位存在的人都怪怪的,
受到祂們的誘惑後腦筋都不正常了,
既然妳們說他們想幫忙他們的神,
那大概不是說他們要幫祂相親
或者預約醫院接生的程度而已。」
「那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只能想像那對他們一定好處多多,
雖然其他人大概不這麼想。
他們之中甚至有在世界變成這樣前
就開始信仰低語者的人留下的殘黨,
一個叫曼西斯學派的神秘組織成員,
聽說也跟妳的旅伴有故事。」
這個剛剛那些死者就都沒說到了,
總不會是在說艾比蓋爾吧?
還是在間接地說艾比蓋爾的朋友,
死者們的平行世界分身?
還是在說那個更神秘的夏瞳?
說曹操曹操就到,
安柏還在思考塞巴斯蒂安的話,
一抬頭就看到盤據在腦海裡的人正迎面走來。
而且她還不是孤單一人,
讓安柏不禁懷疑剛剛的小茶會
是不是還讓艾比蓋爾意猶未盡。
轉念一想,
雖然她到現在好像還沒直說,
至少還沒有跟安柏說過
剛剛看書時她看到了什麼,
但是從艾比蓋爾的臉色變化看來
她應該在書上看到了比起色色
更讓她動搖的東西,
看來她還在多方徵求破解迷惘的意見。
「妳的旅伴是馬份家的人?」
塞巴斯蒂安好奇的問。
他跟百年前的馬份家成員是同學,
艾比蓋爾一看就有他的血統。
「是幻形怪,
被詛咒固定在她那位同伴年輕時的樣子了。
……聽說是這樣,
但我也只是剛剛才聽說而已。」
安柏都忍不住要多補充一句,
還好在塞巴斯蒂安曲折的一生中
這似乎不算是最離奇的事情了,
沒有多說什麼。
「就像多了一個妹妹一樣吧?」
塞巴斯蒂安也說。
除了對生命中沒出現過的人感到好奇,
也有一部分是在盡可能詳盡的收集情報吧,
現在綴歌的視線也不光在艾比蓋爾身上,
所以馬上就注意到了他們的出現,
低調地招手招呼他們兩個。
就算不提死者之國難得一遇的活人(?),
綴歌在這個國度也是大人物,
所以為了不吸引不必要的注意力
她們都做了一點變裝,
還是因為塞巴斯蒂安以前的經歷
逼他學會隨時觀察四周,
這才第一時間跟同樣在觀察他的綴歌對上視線。
怎麼有點像是間諜碰頭一樣?
第一次遇到這事,
就算是百歲老人也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並為自己還會笑感到新鮮。
就是難得的笑好像嚇到安柏了。
被笑聲嚇到的不只有安柏,
艾比蓋爾像是被電到一樣
快速地用手按住耳朵瑟縮了一下。
「喔,對,幻形怪。抱歉。」
雖然只有像這樣打了個照面而已,
但塞巴斯蒂安也是第一次跟幻形怪
有了比直接念「叱叱.荒唐」更複雜的互動,
就算是像他這樣經驗老道的巫師
也多想了一下才想通是怎麼回事。
「沒事。」
同樣的他也忘記設防,膉鬈\爾一邊揉著耳朵
一邊用破心術就對他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這位是?」
不過根據之前的經驗學到
人類明明刻意去學幻形怪學會破心術,
卻格外不喜歡被看透心思,
(而且他們的破心術比起幻形怪
幾乎不會引起不適的心眼粗糙多了)
所以出於禮貌艾比蓋爾還是開口發問,
給對方自己說出口的自由。
「她的長輩的同學。」
他說話的聲音似乎讓綴歌有點吃驚,
好像她們來到地下建立死者之國後
這是她們第一次跟先到的他說上話。
「這孩子在散心的時候迷路了,
不小心走失到這裡最危險的角落,
還好最危險的原因是有我在,
才有辦法把她送還給你們。」
他說。
他們的遭遇巧合到當事人都難以想像,
不這樣做說明的話說不定會被懷疑
安柏一開始就打算跑來找他密謀什麼事,
而巫妖的信用有多糟,
現在安柏的世界正有一個在親身展示給全英國。
雖然安柏似乎對於被當小孩子有點不服氣,
但是出言抗議的舉動好像也沒有比較成熟,
苦惱了一下後還是默默在艾比蓋爾旁邊坐好。
「謝謝你。」
艾比蓋爾向塞巴斯蒂安道謝。
她不確定自己該做到什麼地步,
只是順應著對方的舉動跟他握手。
冰冷的觸感讓人一度以為是大理石。
「沒什麼。
跟她一路走來很不容易吧?」
稍微聽安柏提起的塞巴斯蒂安說。
「我也已經習慣了。」
艾比蓋爾苦笑說。
除了笑聲抗性因為紅色力量突然消失。
「不留下來坐坐嗎,隱士先生?」
綴歌問。
安柏猜測自從跟原本的世界、
他的妹妹等人關係破裂之後
他就不太想再跟人扯上關係了,
所以就像他剛剛說自己是死者之國最嚇人、
嚇跑了最多活人的鄰居一樣,
死者之國明明知道他的存在,
卻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了,
別讓我這個老人在旁邊煞風景。
而且妳們正在計畫要對付壞人吧?
等正事忙完後再閒話家常吧。」
塞巴斯蒂安說,
然後轉身就要回到隱居的地方。
「……別這麼說。
你不是答應說要幫忙了嗎?
跟我們討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應該也是要忙的正事一部分吧?」
安柏自己也比較不喜歡跟人互動太多,
也常常被長輩說應該多和人說說話。
雖然她被別人那麼說的時候會很煩,
但是當她變成第三者時
也同樣不願意看別人這樣封閉自己。
「確實。
那麼主導妳們接下來的
反擊計畫的領導人是誰?
要討論的話沒有她在不行吧?」
不是看不起這些小孩的意思,
但是看她們還有時間出來逛街、
或是亂散步散到他的地盤來,
讓塞巴斯蒂安不禁懷疑除了她們兩個
應該還有其他大人現在正在動腦筋,
才讓她們可以在行動前專心養精蓄銳。
因為年輕時的妲己也是這樣形容
她在跟黑巫師以及妖精叛亂的戰爭
還有趕上五年學業進度的課業中
還有時間去做各式各樣「支線任務」的原因。
「應該不是妲己吧?」
不然她如果有來這個世界,
應該不需要這麼麻煩的自己調查事情,
情報就會有人自動送上門來,
讓她趕快結束劇情進入打鬥環節。
而且她應該會把握機會來笑他的。
「不是。
夏瞳姐說她有事要先準備,
然後到現在我們都沒有她的消息。」
艾比蓋爾說。
「什麼準備這麼困難,
要像這樣丟下妳們?」
塞巴斯蒂安問。
「不知道,
但我相信夏瞳姐。」
艾比蓋爾聳肩說。
「妳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那就有需要的話再叫我吧。」
塞巴斯蒂安說。
「不然妲己姊姊又會笑你,
『怎麼這種時候有任務了還不知道要接?』
對嗎?」
知道這種時候明明就是想幫忙,
但是史萊哲林的人就是不能老實承認,
(這是目前為止安柏透過妲己等人講述
對霍格華茲唯一的認識)
安柏苦笑著幫他補上。
「我從來聽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塞巴斯蒂安嘆氣說,
艾比蓋爾也有同感地點頭。
沒遇過妲己的綴歌聽起來
像是他們兩個在說外星話一樣完全不懂,
只能盡可能讓困惑的笑容不要顯得失禮。
趁著終於說上話、
有互相正眼看著彼此的機會,
塞巴斯蒂安也第一次正眼看著艾比蓋爾。
就像艾比蓋爾看一眼就對他有了不少認識一樣,
他也一眼就靠著他的魔法知識
還有剛剛安柏才告訴過她的關鍵特徵
就認出了艾比蓋爾就是剛才的故事中
出現的那個身懷提亞瑪特力量的女孩,
而且可以很明確地看見她身上的力量
離「耗盡」還有十萬八千里遠。
安柏也同樣知道這一點,
並且想起她再回到死者之國前
完全忘了先跟塞巴斯蒂安套好話,
但是現在叫他不要說的話又顯得可疑,
只能汗流浹背的如坐針氈等著情勢發展。
不光是不小心說溜嘴的安柏,
艾比蓋爾也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當塞巴斯蒂安挑眉的瞬間
她們倆個都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還好最後塞巴斯蒂安什麼都沒說。
「妳們應該還有妳們的正事還在忙,
那麼我也會去做我能做的事情。
我不是擅長跟別人合作的個性,
還是讓我自由行動吧,
會小心不做過頭的。」
他說。
「你一個人就夠了嗎?」
綴歌問。
「應該沒問題。
畢竟這裡的環境還不算『太髒』。」
艾比蓋爾猛然看向賽巴斯蒂安,
但是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完全不解釋剛才的話中有話。
稍微避開其他死者的耳目後,
塞巴斯蒂安稍微揭開身上的偽裝,
死者居民們拚命掩蓋的屍體氣味
伴隨著一股詭異的陰冷氣息竄了出來,
填滿了看似一個人都沒有的暗處。
視線難以看清的角落裡傳來細不可聞的窸窸窣窣聲,
然後這附近的空間就完全只剩下
從塞巴斯蒂安身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
「是用低語者的奇蹟消除了聲音嗎?」
看來是很有經驗的信眾,
應該是合併進來的曼西斯學員。
要不是這裡安靜的異常,
還有巫妖對生者的存在格外敏感,
忍不住為了對抗靜默自言自語起來的塞巴斯蒂安
差點都要看漏了。
稍微聞一聞,
附近已經沒有生者才會產生的汗味,
看來狂信徒派來的探子已經都跑了。
「真的一句話都不說欸,
真沒禮貌。
希望還留有一點線索。」
一邊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
塞巴斯蒂安一邊走向剛才的角落。
哪怕不多,
那都是他最後的一點機會。
當看到空地上真的有東西時,
不抱希望的塞巴斯蒂安反而有點吃驚,
然後不由得全身一頓。
如果不是他的五官已經變形,
現在應該是目瞪口呆的樣子,
但是皮肉連結逐漸脆弱的下巴還是差點掉下來。
而讓他這麼動搖的元兇只是一枚戒指,
上面的黑色寶石還被砍了一刀。
雖然躺在地上的戒指看似無害,
但是混在刀痕裡的刻痕還是清晰可見,
是一個三角形的奇特符號,
而且一些遠遠就能檢測的魔法
也證明了它的真偽。
「沒想到原來是真的……」
直到聽到自己的聲音,
塞巴斯蒂安才發現自己在動搖。
這種寶貝不可能就這樣遺失在這裡,
這時候塞巴斯蒂安才後知後覺
自以為是獵人的自己才是獵物,
以為那些狂信徒只知道要找書,
因此大意掉入陷阱,
但他還是阻止不了自己忍不住彎下腰、
伸出手想要拿起重生石戒指。
雖說追尋這些跟他一樣的先人
前仆後繼的嘗試超越命定的生死
然後或是有點似是而非的成果、
或是徹頭徹尾的大失敗、
但還是拚著剩下的一點老命
將他們的研究數據具現化留下來的成品
這種事情的理由已經消失很久了,
可是東西就這樣送到自己的眼前
還是讓心裡盤據已久的執念、
或者說是讓他丟下一切追求魔法、
蓋過良知的本性又忍不住騷動起來。
而且那還是那些遺物中最接近成功、
夢幻到愈是深入鑽研這個領域的人
就愈難以相信那種事情可以成真、
寧可相信那是死神之造物的傳奇物品,
作為那些鑽研者之一的塞巴斯蒂安也忍不住。
尤其跟那些人一樣,
他也不是吃飽了沒事
才會對於生與死的界線感到不滿的。
要是使用重生石來喚回「那些人」,
他們想必會對她大發雷霆的吧,
搞不好會逼到像百年前一樣動粗,
到時候再「不歡而散」一次的話就像殺死他們一樣,
但他時隔一百年還是好想再見他們一次,
好想把終於發現自己欠他們一句道歉時
已經來不及了的對不起說出口,
所以就算在理性的嘗試阻止下不停顫抖,
手還是不受控制地離戒指愈來愈近。
「薩洛先生!」
這時,
一聲熟悉的叫喚將他喚回現實。
「你怎麼了?」
不放心偷偷跟上來的安柏太遠了,
只看到剛剛塞巴斯蒂安的動作很不自然,
像是中了蠻橫咒一樣。
他本人也驚覺自己完全沒想到
這種時候他明明可以、
也應該拿魔杖出來用的。
但是都差點騙到人了,
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他走,
還順便更安全地撿走重生石。
被重新附加上詛咒的戒指
趁塞巴斯蒂安分心時飛了起來,
雖然被他反手掏出魔杖用驅逐咒彈飛,
但還是不屈不撓的轉移目標
飛向太遠了看不到小東西
因此毫無防備的其他在場的人。
「小心!」
就算塞巴斯蒂安這時警告安柏也來不及了,
而且那麼小、那麼快的目標也不好用魔杖瞄準,
還有可能會誤傷本來要拯救的人,
所以他做了一個出乎常人意料的決定,
將魔杖插進自己的另一隻手裡,
卸下自己手肘以下的一隻手後甩飛出去,
總算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飛行的戒指。
直到一隻殭屍手臂飛到自己面前
抓住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後掉到一邊去,
安柏才後知後覺的發出尖叫,
像是躲避一條蛇一樣往後彈開,
然後驚恐的看著它在地上扭動、彈跳,
好像抓著一顆像博格一樣有力的金探子。
她嚇得倒彈好幾步後才發現不對,
在地上掙扎的手變得愈來愈黑,
像是正在碳化一樣,
在被無形的力量烤乾裡面的水分變得愈來愈枯瘦。
不過這顯然困擾不了已經算是死物的殭屍手臂,
緊緊抓著「金探子」的力氣一點都沒有減弱。
「妳沒事吧?」
塞巴斯蒂安這才徒步趕過來,
並且用一隻手揮動魔杖把戒指連同手
一起用變形的石頭綁在地上。
「我沒事、我沒事……」
剛剛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死裡逃生,
安柏驚魂未定的說。
「薩洛先生,你的手……」
「沒事,
反正那隻手早就斷了,
本來就是借來接上去的。
我也正在想要換隻新的,
只是現在這世界還是不適合
直接走上大街問人討一隻。」
塞巴斯蒂安面不改色地說。
「……我的可能跟你尺寸不合,
但是如果你想借用『一臂之力』
有困難的話我一定會幫忙的。」
就當作是剛剛救了一命的回報。
雖然除此之外的部分安柏其實沒那麼想知道。
「妳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了?」
雖然知道自己也有責任,
但是再怎麼樣他都不會沒常識到
當面要人家出借一條正在用的手臂,
塞巴斯蒂安不禁瞪眼質問。
但是太久沒跟人說話的他不知道
骷髏瞪眼看人有多恐怖,
安柏都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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